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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顯示的是 7月, 2015的文章

【好詩賞】獵犬與野兔 A Poem About the Hounds and the Hares By Lisel Mueller

獵犬與野兔 殺戮之後,盛筵開鑼 而當歡宴臨末,醉舞漸歇 年輕的獵者四散不知何處, 獵犬們,酩酊於野兔血 開始談論它們的毛皮 是多麼柔軟,它們的跳躍 是多麼瀟灑, 還有它們的眼睛,是多麼可愛,多麼溫馴 A Poem About the Hounds and the Hares By Lisel Mueller After the kill, there is the feast. And toward the end, when the dancing subsides and the young have sneaked off somewhere, the hounds, drunk on the blood of the hares, begin to talk of how soft were their pelts, how graceful their leaps, how lovely their scared, gentle eyes. 〈一首關於獵犬和野兔的詩〉 (鍾國強譯) 殺戮過後,是歡宴。 當臨近結束,舞步零落 年輕人逐漸散去時, 獵犬們,醉於野兔的血泊, 開始談及牠們的毛皮 如何柔軟,騰躍如何優雅, 受驚的、溫馴的眼睛如何可愛。 ―─譯Lisel Mueller詩A Poem About the Hounds and the Hares

【談歌說詞】何韻詩‧艷光四射

昨夜不小心聽了何韻詩,發覺今天還被那個可怕的意象纏繞,決定寫她一寫以作解穢。 「塗銀塗金,用歌舞自焚」!押韻永遠都是雙面刃,有時會有神來之筆,有時就會造出怪胎。為了押韻,詞人可以去到幾無廉恥,我相信「用歌舞自焚」這個令人驚悚得毛管戙的意象都應該前無古人了! 這首歌叫〈艷光四射〉,細看歌詞其實有點意思──假如黃偉文能夠有種一點的話。「塗銀塗金,用歌舞自焚,生於亂世有種責任!」其實我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雨傘運動時那通街流傳的口號「生於亂世有種責任」是出自這歌。然後我恍然,噢,大概何韻詩參與運動,以及其後的發展,是肇因於學生們採用了她的歌詞作警世良言麼? 那麼,是何韻詩作為感召者又倒過來受到感召,作為教育者又倒過來受教育,作為娛樂者又倒過來......反娛樂? 霓虹人生 光照萬民  於災難裏 派出飛吻  這個時代有著我 便能一洗灰暗 燦爛到不行  塗銀塗金 用歌舞自焚  生於亂世 有種責任  燒滾氣氛  安撫世人 讓我的 不朽風韻  教人捱下去 仍覺活得很興奮(能仰望偶像誕生) 讀這首歌讓我很多叮一聲,噢,原來香蕉奶行走江湖的理論基礎是來自這首歌的呀?不過說到「自焚」咁嚴重,又怎能和小清新搭配起來了?!倒過來,又似乎說明了,偶像的作用是教人捱下去這種境界,真是,十分香蕉奶! 不過讓黃偉文再寫十年,應該也不會寫叫人拋開偶像叫人反抗的吧?教人捱下去這些奴隸道德噢!希望這些幻覺噢! 這首歌其實扭一扭,就可以很有「深度」很有批判性,甚至可以使「歌舞自焚」變得很精彩,我相信「於災難裡/派出飛吻」這種想法一定是出於那些賑災SHOW的,這很容易令人聯想到「歌舞昇平」式維穩虛偽,但是,要如此解讀是高估了黃偉文,我們不應把希望寄予在別人身上,尤其他是受薪供應的人而已。 這首歌的「艷」,據解釋是獻俾何韻詩的師父梅艷芳的!唉,如果真如此,真是有點辱沒了梅姐的不屈傲氣囉!何韻詩,說得刻薄點,是一直拉着梅艷芳衫尾不肯放手的小孩子,喜歡她的人可以說她義氣忠貞,但外人看來只是沒出息而已。 不要誤會,我是撐何韻詩的。儘管我每次看她都有種巍巍顫顫的微小的不安感,她欠缺那種獨當一面的大將之風,她仍然不那麼「獨立」。但始終,她已比大多數的無膽無心的偽人好得太多。而沿着這條路行下去,她才有機會真正敢發出自己的聲音,成為真正的自己,發出的不再是艷光,而是霸氣。

【文字論】孌童VS戀童

前陣子香港書展鬧出了六歲女童寫真風波,繼而掀起左膠VS本土論爭,其中有左膠派論者指出:不應用孌童,正確的是戀童。因為個"孌"字係形容詞,解美好、俊俏,"孌童"實係名詞,解美男子或男寵。 這種說法好像很有道理,畢竟"戀童"好像真的挺多人用,而且孌童好像要加個癖字,甚至有本土勇士似乎因此也"擇善而從",不敢用孌童了。 其實這種說法是錯的。 亦即是,孌童作動詞用並無不妥。 更進一步,戀童反而很有問題。 簡單查字典,孌字解"美貎"作形容詞是DOMINANT的用法,但查深一點,它可以作動詞(甚至它的本義就是動詞),解慕、順、愛好;更直接點說,孌與戀是相通的。 就算你說「補習社教師孌童案」、「牧師孌童三十被揭發」這種用法"習非成是",這種習非成是也是沒問題的,因為語言是變動的,這才有生命力。 反而是「戀童」這個字眼很令人不安,它不帶道德批判色彩,幾乎帶有宣揚的意思,這或許是左膠樂意使用此字的原因,但本土勇士道德這麼高尚,怎能輕易用這個字眼? 我自己撫心自問,戀童未至於令我噁心,我只是認為,真正戀童的人,根本不需要借助這種政治正確的字眼為自己張目。

【文字論】鄺俊宇自鑄新詞:微時

感謝鄺俊宇,他使「人生若只如初見」這句詩/詞變得極為流行,雖然「流行」很多時只是意味着庸俗和貶值,譬如現在我就很怕說這句話,因為一說我怕人家以為我說錯了,「乜野呀,愛你若只如初見丫嘛?」 剛發現鄺神又有新作,初看上去很礙眼,《在微時,重遇我們的幸福》。很明顯,在微時衍生自「識於微時」這句成語。但一般人其實不知道「微時」如果按照字典的定義,其實解作「卑賤、未發跡」的意思,當然現在我們一般用「識於微時」多是指自小相識,也無不妥。 但硬是要「在微時」這種用法,總是感覺怪怪的,GOOGLE了一下,我們可以肯定,這又是鄺神獨創的新猷!這一點,我們只能妒忌了,因為這用法在錯與不錯之間,在通與不通之間,你要做文字警察,也沒有伸縮警棍可以拍打這位聚眾滋事擾亂文字秩序的傢伙。 到最後其實我沒搞清鄺俊宇其實懂不懂「微時」的用法,我相信他是不懂的,但正是他不懂才有可能造就他的朦朧的創造,從而吸引那麼多懵懂的心靈。 在鄺的FB,他呼籲粉絲和他玩微時回憶,我們似乎可以發現鄺的「微時」,好像是「開初」「初時」的意思(當然沒有那麼詩意啦)----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微時,有工作的微時,有友情的微時,有愛情的微時。」 「但跟你的微時,我特別懷念。」 在這裡,向樹洞寫下對微時的感覺,或跟他的故事,有機會獲得鄺俊宇初版簽名小說《在微時,再遇我們的幸福》(名額:3位) 粉絲們的動情回應也很好看,她們像一群嗷嗷待哺的孩子,在鄺俊宇身上啜吮着語言之奶: 所謂的微時,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但又像昨天才發生一樣歷歷在目。 而隨著時間過去,會發現其實微時的片段已經深刻在心裡,永世難忘。 微時,我跟她認識了8年。曾經認為她是我人海中尋覓的知己,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在我身邊的是她,在我傷心難過的時候在我身邊的也是她。我曾經天真的以為有永恆不變的友誼。我們識於微時,大家最單純簡單的時候,但,不經不覺的我們已經愈走愈遠。致識於微時逝去的友情。 微時,我們根本不用多說,已經知道彼此在想甚麼。 微時,你會因為我哭而默默地為我擦淚。 微時,你會抱著我弱小的身軀說:「親愛的,有我在。」 微時,我激動時,你會二話不說親下來。 微時,你不會捨得我傷心的。 微時,你說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 愛你,若只如初見。 跟他的相遇,其實很奇妙。我們相識於在微信裡,那時候,你不認識我,而我也不認識你。我們在人海茫茫中相遇

【好詩賞】籠中鳥Caged Bird(maya angelou)

籠中鳥 自由之鳥騰躍於風之脊 駕馭着雲氣 在太陽的金光中鼓翼翱翔 牠勇敢地佔領了天空 但籠鳥只能潛行於窄籠 牠從不能看見自己的渴望 牠的翼子摺埋雙腳被縛 於是牠放開喉嚨歌唱 籠鳥的歌聲因恐懼而婉轉 牠唱着未知但被渴望着的東西 牠的歌聲會傳到遠山 因為牠唱的是自由 自由之鳥自由地幻想着野風輕柔 以及信風徐徐吹過樹林響起的藍調 以及黎明草地上等其享用的肥美的蟲子 而天空以其獨家冠名 但籠鳥只能在立在夢塚之上 牠的影子發出惡夢般的尖叫 牠的雙翼低垂而兩腳被縛 所以牠只能放開喉嚨歌唱 籠鳥的歌聲因恐懼而婉轉 牠唱着未知但被渴望着的東西 牠的歌聲會傳到遠山 因為牠唱的是自由 Caged Bird(maya angelou) The free bird leaps on the back of the wind and floats downstream till the current ends and dips his wings in the orange sun rays and dares to claim the sky. But a bird that stalks down his narrow cage can seldom see through his bars of rage his wings are clipped and his feet are tied so he opens his throat to sing. The caged bird sings with fearful trill of the things unknown but longed for still and his tune is heard on the distant hill for the caged bird sings of freedom The free bird thinks of another breeze and the trade winds soft through the sighing trees and the fat worms waiting on a dawn-bright lawn and he names the sky his own. But a caged bir

怎样阅读一本书( 布罗茨基 )

怎样阅读一本书          布罗茨基         在这个一百年前尼采曾于此精神失常的城市里,关于图书博览会的这一念头本身就构成了一个美丽的环。确切地说,这是一个麦比乌斯带(众所周知,此为一恶性循环),因为,这次博览会上有好几个展台都被这位伟大德国人的全集或选集所占据着。就整体而言,无穷恰是这次出版交易活动一个非常明显的方面,这仅仅是由于,它延续着一个已逝作者的存在,甚至超越了该作者的期望,或者,它向一个活着的作者提供了一个未来,我们大家全都乐于将这样的未来视为是永无止境的。         就整体而言,书籍的确比我们自己更能实现无穷。甚至连那些糟糕的书籍也能比它们的作者活得更长--这主要是因为,较之于它们的写作者,它们占据着较小的物理空间。常常是,在作者本人早已变成了一抔尘土之后,它们还披着尘土站在书架上。然而,这种形式的未来,仍胜过几个健在的亲戚或几个不能指望的朋友的怀念,常常,促使一个人拿起笔来写作的,正是这种对身后意义的渴望。         因此,当我们将这些长方形的东西--这些八开、四开、十三开等等等等的东西一一传来传去的时候,如果我们设想我们是在用双手抚摸我们实在的或潜在的骨灰盒,我们是不会出大错的。说到底,用来写作一本书--一部小说,一篇 哲学 论文,一本诗集,一部传记,或是一本惊险读物--的东西,最终仍只能是一个人的生命:无论好坏,它永远是有限的。有人说,理性的思考就是死亡的练习,这话是有些道理的,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借助写作而变得更年轻些。         同样,也无人能借助阅读而变得更年轻些。既然如此,我们自然的偏爱总是倾向于好书的。然而,这样一个事实却构成一个悖论,即在文学中,如同在任何地方一样,"好"并非一个独立自在的范畴:它是由它与"坏"之间的区别来界定的。于是,一个作家要想写一本好书,他就必须阅读大量的低级书刊--否则的话、他就难以获得必需的标准。在最后的审判时,这也许能构成坏文学的最佳辩护;这也同样是我们今天参加的这个仪式的目的。         既然我们全都是生有时限的,既然对书籍的阅读是费时甚多的,那么,我们就必须设想出一个可以使我们获得节约之假象的系统。当然,这并非一种否定,去否定那种在阅读一本大部头的、情节缓慢的平庸小说时可能会有的欢乐;还有,我们大家都知道,我们有可能同样欢乐地沉

【好詩賞】Brodsky: LOVE

愛情 今夜我兩次醒來,走到 窗前。街燈迷幻如夢中 囈語,無邊無際,意義不明 沒有任何慰藉,也不令人興奮 我夢見你,懷了孕 雖然與你離別已這麼多年 懷着罪疚,我快樂地輕撫 你的腹部,卻發現 摸的是自己的褲子 和開關。緩步走到窗前 我發現我把你遺留 在黑暗,在夢中,而你耐心地 等待,並沒有把我怪責 當我從被燈光驅擾中回歸 我們在那裡成婚,舉行儀式,成為 雙背怪物。孩子使我們的赤裸無罪。 未來的某天晚上你會再度 來訪,疲累,瘦弱 我會看見一個兒子或女兒 還未有名字---- 這次我不會 匆忙去扭關電燈,或移開我的手;因為我不能 把你遺留在那寂然的 陰影中,在白日的囚禁中 永無法接觸,那個被現實囚禁的我 Twice I awoke this night, and went  to the window. The streetlamps were  a fragment of a sentence spoken in sleep,  leading to nothing, like omission points,  affording me no comfort and no cheer. I dreamt of you, with child, and now,  having lived so many years apart from you,  experienced my guilt, and my hands,  joyfully stroking your belly,  found they were fumbling at my trousers and the light-switch. Shuffling to the window,  I realized I had left you there alone,  in the dark, in the dream, where patiently  you waited and did not blame me,  when I returned, for the unnatural interruption. For in the dark  that which in the light has broken off, lasts;  there we are marrie

【好詩賞】Best Things dwell out of Sight (最好的東西看不見)

此詩找不到中文譯本作參考,很喜歡結句germ's germ be where,很有莊子的味道。 最好的東西看不見 最好的東西是看不見的 蚌之珠,天之理,人之思 它們擇僻而處 真實,罕見 風一抹 心一緒 它們在這裡,在唔唔之語中 但端倪之端呢?在哪裡? Best Things dwell out of Sight  emily dickinson Best Things dwell out of Sight  The Pearl - the Just - Our Thought.  Most shun the Public Air  Legitimate, and Rare -  The Capsule of the Wind  The Capsule of the Mind  Exhibit here, as doth a Burr -  Germ's Germ be where?   ---------------------------------------------------------------- 〈彭強譯版Best Things dwell out of Sight〉 最好的事物寄居於視線之外 此珠。。此德的。。我們的思想 避免流於庸俗 說得通,及稀少。。 此風之外殼 此心之外殼 陳示在前,像本源傳來的聲音。。。 精義之精義在哪裏﹖ 〈呃LIKE譯版Best Things dwell out of Sight〉 最好的事物寄居於視線之外 此珠。。此德的。。我們的思想 避免流於庸俗 說得通,及稀少。。 此風之避孕套 此心之避孕套 裸露在前,像做愛時發出帶有鄉音的呻吟。 精義之精義射在哪裏﹖ 〈GOOGLE譯版略改Best Things dwell out of Sight〉 最好的事情糾纏了視線 明珠 - 剛剛我們的思想。 最順的公共航空 合法的,並半熟的- 風的膠囊 心的膠囊 在這裡展出,作為一個越是做得嘎嘎声- 胚的胚芽是在哪裡呢?

【好詩賞】Emily Dickonson: I Reckon—When I Count It All

Emily Dickonson的I Reckon—When I Count It All—原來很難解,不試釋根本不知其奧妙。不信你自己先看看原文自己譯譯最後一節,看看你能否譯得比我的詩友彭強更好?! 按老樣子,我的翻譯只是隨興,務求讓一頭霧水的人叮一聲,傾向對詩人的讚頌,不過這首詩是完全可以讀成對詩人的嘲諷的。 ---------------------------------------------------------------- 萬物排名 我認為,世間萬物 詩人第一,然後 是太陽 接着,夏日 再接着,是天堂 再下去──名單完成 但回頭看,詩人已經 包含了全部 其他的實在可以省略 所以,我的排行榜上 詩人──就是全部 他們的夏日,可以燃燒四季 他們可以造出一個太陽 東方會因他們而富麗堂皇 而假若天堂 真的一如他們詩筆所繪般美麗 崇拜他們的人就有福了 艱堅逐夢者啊 這就是你們的奇異恩典 I Reckon—When I Count It All— (Emily Dickinson, 1830~1886) I reckon—when I count it all— First—Poets —Then the Sun— Then Summer—Then the Heaven of God— And then—the List is done — But, looking back—the First so seems To Comprehend the Whole— The Others look a needless Show— So I write—Poets—All— Their Summer—lasts a Solid Year— They can afford a Sun The East—would deem extravagant— And if the Further Heaven— Be Beautiful as they prepare For Those who worship Them— It is too difficult a Grace— To justify the Dream— 照我的排行——世間萬物—— 照我的排行——世間萬物—— 首先——詩人——然後太陽——

【好詩賞】拜倫:紐芬蘭犬墓碑題詩

拜倫有首詩叫〈紐芬蘭犬墓碑題詩〉值得推介:他的愛犬死了,他寫詩,頌揚 「它有美質,而無虛榮;有威力,而無驕慢;有膽略,而無殘暴;有人的一切美德,而無其罪戾」 ,當然,實際上了揚狗抑人,抨擊人的虛弱偽善邪惡。 当一位人间骄子一命归西, 与荣誉无缘,却有显赫的门第; ​ 名匠的雕刻炫示殡葬的降重, 墓室的图像描绘死者的事功; 这一切告竣,在墓地所能见到 就全是虚夸,全不似他的真貌。 怎如这条狗,是最可信赖的朋友, 主人还家,第一个趋前迎候; 挺身卫主,与主人心心相印, 全为了主人,才劳碌、搏斗、生存; 卑微地死去,好品德不为人知, 至善的灵魂遭到天国的拒斥; 而人--骄妄的虫蚁!只希图免罪, 想自家独占天堂,排斥异类。 人呵!你这虚弱的、暂时的客户! 权力腐蚀你,奴役更使你卑污; 谁把你看透,就会鄙弃你,离开你-- 僭获生命的尘土,堕落的后裔! 你的爱情是淫欲,友谊是欺诈, 你的笑容是伪善,言语是谎话! 你本性邪恶,名目却冠冕堂皇, 跟畜生相比,你真该羞愧难当。 谁望见这简朴坟墓,请移步走远-- 你们哀悼的大人物与此地无缘。 谨在此立碑,标志我朋友的墓地: 我生平唯 一的朋友​--在此安息。                                           1808年11月30日,纽斯台德寺院​ PS . 拜倫愛此狗愛到預立遺囑,要死後葬在愛犬墓旁。不知今日的愛狗人士有沒有此生同床死同穴的呢?

【好詩賞】閒話拜倫

彭強突然叫我推介拜倫五首詩作,我一驚,拜倫?那個跛足勳爵?現在哪還有人讀他的?不過現在還根本沒人讀詩呢! 所以,我決定認真讀一讀拜倫。 瀏覽網上一般的作品,發覺對拜倫的作品真的沒什麼深刻印象,頂多,模糊地---- 因为利剑能够磨 剑鞘, 灵魂也把胸膛磨得够受, 这颗心呵,它得停下来呼吸, 爱情也得有歇息的时候。 愛情,自由,乃至革命,解放,這些字眼無疑是很能吸引年輕人的,那也是為什麼,在五四時期的少年中國,拜倫是我們文化國父們的文化偶像,最有名的當然是徐志摩和魯迅。有趣的是,當我瀏覽拜倫的詩時,發現這個創作了唐璜這個不羈愛情浪子的人,當我們以為他是不折不扣的俊美情聖,其實詩裡很多時表現了對愛情的倦怠感,譬如 When we two parted / 當我們別離 (1817) When we two parted 當我們離別 In silence and tears, 沉默與眼淚 Half broken-hearted 幾乎心碎 To sever for years, 將分隔多年 Pale grew thy cheek and cold, 你的臉蒼白而冰冷 Colder thy kiss; 你的吻更冷 Truly that hour foretold 那一刻預言了今天 Sorrow to this. 令人傷悲 The dew of the morning 晨露 Sunk chill on my brow-- 凍在眉梢 It felt like the warning 彷彿透露 Of what I feel now. 此刻我心 Thy vows are all broken, 你的誓言破滅 And light is thy fame; 你的信用輕薄 I hear thy name spoken, 我曾聽聞你的惡名 And share in its shame. 以此同羞 They name thee before me, 當人們提起你的名字 A knell to mine ear; 如喪鐘響在我耳際 A shudder comes o'er me-- 一陣心悸 Why wert thou so dear? 為什麼曾經如此愛你 They know not I knew thee, 他們不如我懂你

【好詩賞】割草(Robert Frost: Mowing)

詩友彭強貼出robert frost 的 mowing,我英文不好看不懂,着他翻譯賞析之,沒想到此子原來只是開心SHARE,這種毫無廉恥不負責任的態度是很不要得的,不過這就是現今FB所流行鼓吹的文化,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於是我們只有靠自己了,幸好,GOOGLE還未死,而且經典作家還可輕易找到很多相關資料。 詩生活(poemlife.com)有周旋久的譯作,竟是押韻的,唧唧!我欠了這份閒情,但為了表達對這首詩的喜愛,當然要不揣鄙劣別出心裁獨樹一幟自成家言,獻上我少少的感悟。 刈草 叢林中沒有一絲聲息 除了我的長鎌刀 但它在呢喃什麼呢 我也不太清楚 或許它在抱怨酷熱 或許,是這寂靜 所以它只是呢喃,而非大嚷 這並非閒暇時的白日夢 亦不是袖手而來神賜的不勞而獲 所有大過現實的皆是虛幻 沼澤裡活生生的愛真實不虛靡有孑遺 帶刺的花,虛弱的蘭,驚慌的蛇 真實就是勞動獲致的最美的夢 我的長鎌刀呢喃,而乾草呼應完成 ------------------------------------------------------------------------------------ There was never a sound beside the wood but one, And that was my long scythe whispering to the ground. What was it it whispered? I knew not well myself; Perhaps it was something about the heat of the sun,_ Something, perhaps, about the lack of sound— And that was why it whispered and did not speak. It was no dream of the gift of idle hours,  Or easy gold at the hand of fay or elf: Anything more than the truth would have seemed too weak To the earnest love that laid the sw